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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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“可樂雞翅。”
洛月輕笑了一聲, “有警惕心是好事，但我等你的原因是你的手電筒應該會半路就沒電了，這個要每天充電。”
“對不起, 還有謝謝大佬等我。”小雪羞愧了下, 她難得對隊友產生了應有的防備心, 沒想到卻第一個用在教她這點的洛月身上。
要是昨天她也……哎，不想了。
小雪亦步亦趨地跟在洛月身後, 手電筒的照射下, 大霧裏又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死法，但有光的情況下，一切都讓人很安心。
小雪投桃報李地告訴洛月室友游戲的線索，她有預感這會對洛月的判斷有幫助, 洛月也的確重新開始思索最早發現的課桌上“對”“室”“友”的指向。
正在兩人邊小聲說話, 邊背靠背防備著向教學樓出發時, 一道黑影忽然攔住她們。
“等一等, 二號小洛，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！”
是一道毛乎乎看不出人形的身影, 看上去和神秘山林的野人差不多。
小雪本能地嚇了一跳，洛月卻依言停了下來，審視了片刻後道, “是你嗎？五號小高老師？”
“沒錯。”
“你昨天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？”
黑影思索一瞬，才回答, “是中午吧, 快救人！”
他那時候神情恍惚, 想一下才是正常的, 洛月點頭，認可了對方幫助自己體側後的合作交換, “我該怎麽幫你？”
野人般的小高老師長舒一口氣，“謝謝，請讓我跟在你身後一米遠，送我去沿途的食堂就行。”
看來手電筒在黑霧中的保護範圍的確有限，洛月頷首，小雪卻害怕地一直盯著小高老師，顯然是打算在對方攻擊的一瞬快速啟用道具卡防護。
畢竟他現在的樣子更接近於一個長毛野獸。
這實在是太嚇人了。
小高老師苦笑一聲，“別怕，我現在還沒轉化完全，否則就回答不出當人時候的問題了。”
“轉化？”
“沒錯，這個學校有怪物，我昨天被迫進入操場樹蔭下休息，還是使了道具才僥幸逃脫出來，可今天手電筒忽然沒電了，我的汙染又加重了。”
洛月沈默了下，“食堂小賣部的那些食物能抑制你的汙染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”小高老師苦笑道，“你也打聽到了啊，不過壽命這東西生不帶來，死不帶去，我要是人死在這，就什麽也沒了。”
三人沈默地走到了食堂，小高老師快速地說了句，“有時間去教研樓三樓看看。”便轉身離去。
小雪心裏又是感傷又是害怕，洛月沈默不語，兩人就在這樣的氛圍裏加速趕到了教學樓。
今天是英語早自習，紫哥沒有故技重施得給洛月使絆子，洛月安心坐到了座位上開始背單詞。
講臺上的英語老師果然和六號婷婷老師說的一樣既時髦又迷人，她嫵媚的狐貍眼含笑得看著早讀的學生們，受此鼓勵，大家的早讀熱情比昨天高多了。
看來不光人看到美麗的事物會賞心悅目，詭也一樣。
但洛月沒忘記，第一天婷婷老師就蹊蹺地在夜裏死亡，她的室友只有一人，那就是眼前的英語老師。
來路不明，低調先行，洛月跟著大夥兒一起認真背完單詞後，就接到了紫哥熟悉的校園卡，“今天想吃菲力牛排了，小洛同學，再幫幫我唄，老規矩。”
“幫紫哥帶飯”等於“他會友情提醒，順便摸清食堂中措辭含糊的規則”，洛月很爽快得同意了。
盡管愛睡覺的紫哥吃的東西都是普通人不能吃的海鮮和西餐，但她可以打包嘛，洛月一回生二回熟地報出紫哥的名頭，再次收到了攤主的白眼。
白眼而已，害不死人，洛月心態很好。
小雪也抱著“今天又活了一天，吃什麽都是媽祖娘娘恩賜”的態度對豆漿油條甘之如飴。
紅姐和婷婷老師看到她的狀態也是松了一口氣，但小雪已經學會了對她們的旁側敲擊的問題打哈哈。
回到教學樓後，補眠成功的紫哥對洛月看得更加順眼了，他大方地說出另一條信息，“校長周二下午必然去打高爾夫，他很煩搞素質教育這一套。”
Pardon？洛月用剛早讀的英語單詞懷疑了一刻自己的耳朵，“校長很煩素質教育？那我們這必上體育課，和補差班考試並行的教育方式倒底算哪一類？”
洛月當年的高三為了大家的升學率，都是直接沒有體育課的。
“算洋不洋，土不土咯。”紫哥翻了個中二的白眼，抹了一把沾油的嘴巴，又倒頭睡了過去。
昨夜因為熱水滴答，睡眠質量賊差的洛月差點也跟著打了個哈欠，該說不說這高三生的作息真是鐵人也得恍惚，她由衷佩服當年奮戰的自己。
三號教導主任大勇卻在這個時候從後門窗戶看著洛月，對她使出了個“出來”的動作。
來了，來了，他來了，後窗對差生的死亡凝視.JPG
洛月慢吞吞得來到走廊，邊走邊想她要和三號說什麽，三號找她要幹什麽？
然而大勇老師真的是很沒新意，他用著和昨晚差不多的表情弧度看著洛月，“你今天救人了嗎？”
洛月不再回避，“你為什麽執著於這個問題？”
“先來後到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！”
洛月：……
她難得語重心長道，“大勇老師，合作也是要講究誠意的，我一點也不清楚你的規則和現況，也不是你要逼供的犯人。”
大勇老師下意識得掏了下兜又收回，轉而陰惻惻地看著她，“憑我是你的班主任，我要是建議你去數學的補差班呢？”
【高中部規則4：在青州中學，學生的成績十分重要，一切提升成績的行為都是允許的，如果班主任委婉建議你去某個科目的補差班，答應他們。】
還是那句話，怪談的其他都很模糊，就連昨晚的理綜卷子生物課沒上，洛月也能憑著基礎心理學殘留的人體構造知識，連蒙帶猜寫上一把，但數學你不會就是不會。
簡直清晰得讓人直嘆氣。
洛月大一60分萬歲的微積分知識完全無法應對千羅萬象的高中知識，她連著兩晚看數學書都困了。
桌鬥裏19分的數學卷子歷歷在目，就進補差班的理由也很充分。
“大勇老師，一上來就王炸就沒得談了。”
“所以你的答案是？”
“救了也t沒救，我幫了一把五號小高老師，但他還是決定去小賣部消除汙染。”
大勇老師的眉毛緊皺起來，“那其他人呢？”
“女生你也看到了，我們在一起吃飯，男生那邊我就不清楚了，沒走動不說，你也看到了，我的身份要老老實實上課。”
大勇老師不發一言地離開了，洛月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教室，一進門就看到英語老師對她明媚地微笑，“同學，上課了。”
她顯然看到了洛月被班主任叫出去對話的情況。
“好的老師。”
專心上完英語，又上生物課的洛月不知道的是，三號大勇老師來到教研樓，一拳頭就砸到了九號教研部專員小亮頭上。
“你幹的好事！”
小亮的頭被打歪了，卻慢慢擦去嘴角的血跡，腆著臉揉著大勇的手，一副心疼的樣子。
這討好的模樣讓三號的怒氣都緩解了，他使勁揉了把九號小亮的頭發，臉上的戾氣總算消了一些。
小亮趁機眼巴巴得對三號說，“今天下午，我打聽到今天下午校長不在！這是我們的好機會！”
“哼，再信你次。”
——
與此同時，洛月也突然收到了周二下午全校大掃除的通知。
大掃除意味著不上課，包括課業緊的高三生，此時也得老老實實地分地盤去學校大掃除。
再次驗證了洛月早上問紫哥的問題，這學校倒底是個什麽教育模式？
洋不洋土不土的，可神奇了。
但不妨礙洛月快速做出正確決定，“我要去掃教研樓那邊的衛生。”
負責分配的詭同學正愁這燙手山芋呢，聞言果斷把區域分給洛月，試問有哪個學生喜歡在放松時刻還要去老師面前晃？
是的，他們早就默認周日、不被更改的體育課、和周二下午的大掃除就是他們的三大休息點，尤其是掃地，不就是用來光明正大摸魚的嘛。
洛月如願被分到了教研樓周邊的那塊空地上，和她一樣“難兄難弟”的還有小雪和另外兩個精神萎靡的男生，顯然前者是她們午飯時商量好的，後者是抓鬮時手氣太差，實屬無奈。
洛月註意到了他倆的內心需求，故意感嘆道，“抽的這裏我們運氣可真背啊，我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老師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這話簡直擊中對方的心坎，可惜兩個小時後衛生督查會一一過來檢查，他們原先恨不得大掃除的快樂時光能慢一點，再慢一點，現在在老師眼皮子底下，卻只想能早點掃完就好了。
這要是不巧被註意到，問個話，勸個學什麽的，簡直讓人如坐針氈啊。
“哎，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啊，你們就隨便一聽，這地雖然大吧，但我們何必要滿打滿算把兩個小時都耗在這兒呢？
你倆是男生組，我倆是女生組，我們互相打掩護說對方去上廁所，這衛生督查也不會死盯著，等我們都回來才罷休吧？”
男生們點頭，他們隱約也聽到過，分到這裏的掃地前輩用這種錯峰摸魚的辦法。
但別說他們和眼前的女生完全不熟了，就算是熟人也會計較一下誰幹活多，誰幹活少這種說不清，道不明的東西。
尤其是女生這種愛較真又麻煩的生物，和她們打個“合理偷懶”的商量簡直跟要了她們的命似的。
洛·麻煩·月繼續說道，“不過建議是我們提出的，自然要周全一點才是，不知道兩位帥哥願不願意幫我們頂半個小時的班，掃不掃地沒關系，只要幫我們打個馬虎眼就成，回來的工作交給我們，你們掐著點回來應付檢查就成。”
半個小時時間不算長，但也不算短，昨天去白骨森林已經證明幻境的內外是有時間差的，洛月在森林裏和紫哥走到腿都要斷了，出來也才不過二十分鐘。
洛月推測教研樓內部應該有著類似的東西。
而且她和小雪有兩人呢，第一次和他們商量，只是想先兩人分頭探索，節省時間而已，如果後來時間實在不夠，她們倆最後輪流出來，互相打掩護也是可以的。
男生們果然欣喜，卻又狐疑道，“這時間分配不太公平吧，你們不會給我們故意找麻煩，告小狀吧？”
小雪剛剛放松的呼吸又提了起來，洛月卻美目一瞪，“有道理！你看我這數學學的，哎兩小時的一半是一小時啊，我真是想追小高老師想糊塗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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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樂雞翅。”
洛月輕笑了一聲, “有警惕心是好事，但我等你的原因是你的手電筒應該會半路就沒電了，這個要每天充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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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昨天她也……哎，不想了。
小雪亦步亦趨地跟在洛月身後, 手電筒的照射下, 大霧裏又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死法，但有光的情況下，一切都讓人很安心。
小雪投桃報李地告訴洛月室友游戲的線索，她有預感這會對洛月的判斷有幫助, 洛月也的確重新開始思索最早發現的課桌上“對”“室”“友”的指向。
正在兩人邊小聲說話, 邊背靠背防備著向教學樓出發時, 一道黑影忽然攔住她們。
“等一等, 二號小洛，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！”
是一道毛乎乎看不出人形的身影, 看上去和神秘山林的野人差不多。
小雪本能地嚇了一跳，洛月卻依言停了下來，審視了片刻後道, “是你嗎？五號小高老師？”
“沒錯。”
“你昨天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？”
黑影思索一瞬，才回答, “是中午吧, 快救人！”
他那時候神情恍惚, 想一下才是正常的, 洛月點頭，認可了對方幫助自己體側後的合作交換, “我該怎麽幫你？”
野人般的小高老師長舒一口氣，“謝謝，請讓我跟在你身後一米遠，送我去沿途的食堂就行。”
看來手電筒在黑霧中的保護範圍的確有限，洛月頷首，小雪卻害怕地一直盯著小高老師，顯然是打算在對方攻擊的一瞬快速啟用道具卡防護。
畢竟他現在的樣子更接近於一個長毛野獸。
這實在是太嚇人了。
小高老師苦笑一聲，“別怕，我現在還沒轉化完全，否則就回答不出當人時候的問題了。”
“轉化？”
“沒錯，這個學校有怪物，我昨天被迫進入操場樹蔭下休息，還是使了道具才僥幸逃脫出來，可今天手電筒忽然沒電了，我的汙染又加重了。”
洛月沈默了下，“食堂小賣部的那些食物能抑制你的汙染嗎？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”小高老師苦笑道，“你也打聽到了啊，不過壽命這東西生不帶來，死不帶去，我要是人死在這，就什麽也沒了。”
三人沈默地走到了食堂，小高老師快速地說了句，“有時間去教研樓三樓看看。”便轉身離去。
小雪心裏又是感傷又是害怕，洛月沈默不語，兩人就在這樣的氛圍裏加速趕到了教學樓。
今天是英語早自習，紫哥沒有故技重施得給洛月使絆子，洛月安心坐到了座位上開始背單詞。
講臺上的英語老師果然和六號婷婷老師說的一樣既時髦又迷人，她嫵媚的狐貍眼含笑得看著早讀的學生們，受此鼓勵，大家的早讀熱情比昨天高多了。
看來不光人看到美麗的事物會賞心悅目，詭也一樣。
但洛月沒忘記，第一天婷婷老師就蹊蹺地在夜裏死亡，她的室友只有一人，那就是眼前的英語老師。
來路不明，低調先行，洛月跟著大夥兒一起認真背完單詞後，就接到了紫哥熟悉的校園卡，“今天想吃菲力牛排了，小洛同學，再幫幫我唄，老規矩。”
“幫紫哥帶飯”等於“他會友情提醒，順便摸清食堂中措辭含糊的規則”，洛月很爽快得同意了。
盡管愛睡覺的紫哥吃的東西都是普通人不能吃的海鮮和西餐，但她可以打包嘛，洛月一回生二回熟地報出紫哥的名頭，再次收到了攤主的白眼。
白眼而已，害不死人，洛月心態很好。
小雪也抱著“今天又活了一天，吃什麽都是媽祖娘娘恩賜”的態度對豆漿油條甘之如飴。
紅姐和婷婷老師看到她的狀態也是松了一口氣，但小雪已經學會了對她們的旁側敲擊的問題打哈哈。
回到教學樓後，補眠成功的紫哥對洛月看得更加順眼了，他大方地說出另一條信息，“校長周二下午必然去打高爾夫，他很煩搞素質教育這一套。”
Pardon？洛月用剛早讀的英語單詞懷疑了一刻自己的耳朵，“校長很煩素質教育？那我們這必上體育課，和補差班考試並行的教育方式倒底算哪一類？”
洛月當年的高三為了大家的升學率，都是直接沒有體育課的。
“算洋不洋，土不土咯。”紫哥翻了個中二的白眼，抹了一把沾油的嘴巴，又倒頭睡了過去。
昨夜因為熱水滴答，睡眠質量賊差的洛月差點也跟著打了個哈欠，該說不說這高三生的作息真是鐵人也得恍惚，她由衷佩服當年奮戰的自己。
三號教導主任大勇卻在這個時候從後門窗戶看著洛月，對她使出了個“出來”的動作。
來了，來了，他來了，後窗對差生的死亡凝視.JPG
洛月慢吞吞得來到走廊，邊走邊想她要和三號說什麽，三號找她要幹什麽？
然而大勇老師真的是很沒新意，他用著和昨晚差不多的表情弧度看著洛月，“你今天救人了嗎？”
洛月不再回避，“你為什麽執著於這個問題？”
“先來後到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！”
洛月：……
她難得語重心長道，“大勇老師，合作也是要講究誠意的，我一點也不清楚你的規則和現況，也不是你要逼供的犯人。”
大勇老師下意識得掏了下兜又收回，轉而陰惻惻地看著她，“憑我是你的班主任，我要是建議你去數學的補差班呢？”
【高中部規則4：在青州中學，學生的成績十分重要，一切提升成績的行為都是允許的，如果班主任委婉建議你去某個科目的補差班，答應他們。】
還是那句話，怪談的其他都很模糊，就連昨晚的理綜卷子生物課沒上，洛月也能憑著基礎心理學殘留的人體構造知識，連蒙帶猜寫上一把，但數學你不會就是不會。
簡直清晰得讓人直嘆氣。
洛月大一60分萬歲的微積分知識完全無法應對千羅萬象的高中知識，她連著兩晚看數學書都困了。
桌鬥裏19分的數學卷子歷歷在目，就進補差班的理由也很充分。
“大勇老師，一上來就王炸就沒得談了。”
“所以你的答案是？”
“救了也t沒救，我幫了一把五號小高老師，但他還是決定去小賣部消除汙染。”
大勇老師的眉毛緊皺起來，“那其他人呢？”
“女生你也看到了，我們在一起吃飯，男生那邊我就不清楚了，沒走動不說，你也看到了，我的身份要老老實實上課。”
大勇老師不發一言地離開了，洛月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教室，一進門就看到英語老師對她明媚地微笑，“同學，上課了。”
她顯然看到了洛月被班主任叫出去對話的情況。
“好的老師。”
專心上完英語，又上生物課的洛月不知道的是，三號大勇老師來到教研樓，一拳頭就砸到了九號教研部專員小亮頭上。
“你幹的好事！”
小亮的頭被打歪了，卻慢慢擦去嘴角的血跡，腆著臉揉著大勇的手，一副心疼的樣子。
這討好的模樣讓三號的怒氣都緩解了，他使勁揉了把九號小亮的頭發，臉上的戾氣總算消了一些。
小亮趁機眼巴巴得對三號說，“今天下午，我打聽到今天下午校長不在！這是我們的好機會！”
“哼，再信你次。”
——
與此同時，洛月也突然收到了周二下午全校大掃除的通知。
大掃除意味著不上課，包括課業緊的高三生，此時也得老老實實地分地盤去學校大掃除。
再次驗證了洛月早上問紫哥的問題，這學校倒底是個什麽教育模式？
洋不洋土不土的，可神奇了。
但不妨礙洛月快速做出正確決定，“我要去掃教研樓那邊的衛生。”
負責分配的詭同學正愁這燙手山芋呢，聞言果斷把區域分給洛月，試問有哪個學生喜歡在放松時刻還要去老師面前晃？
是的，他們早就默認周日、不被更改的體育課、和周二下午的大掃除就是他們的三大休息點，尤其是掃地，不就是用來光明正大摸魚的嘛。
洛月如願被分到了教研樓周邊的那塊空地上，和她一樣“難兄難弟”的還有小雪和另外兩個精神萎靡的男生，顯然前者是她們午飯時商量好的，後者是抓鬮時手氣太差，實屬無奈。
洛月註意到了他倆的內心需求，故意感嘆道，“抽的這裏我們運氣可真背啊，我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老師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這話簡直擊中對方的心坎，可惜兩個小時後衛生督查會一一過來檢查，他們原先恨不得大掃除的快樂時光能慢一點，再慢一點，現在在老師眼皮子底下，卻只想能早點掃完就好了。
這要是不巧被註意到，問個話，勸個學什麽的，簡直讓人如坐針氈啊。
“哎，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啊，你們就隨便一聽，這地雖然大吧，但我們何必要滿打滿算把兩個小時都耗在這兒呢？
你倆是男生組，我倆是女生組，我們互相打掩護說對方去上廁所，這衛生督查也不會死盯著，等我們都回來才罷休吧？”
男生們點頭，他們隱約也聽到過，分到這裏的掃地前輩用這種錯峰摸魚的辦法。
但別說他們和眼前的女生完全不熟了，就算是熟人也會計較一下誰幹活多，誰幹活少這種說不清，道不明的東西。
尤其是女生這種愛較真又麻煩的生物，和她們打個“合理偷懶”的商量簡直跟要了她們的命似的。
洛·麻煩·月繼續說道，“不過建議是我們提出的，自然要周全一點才是，不知道兩位帥哥願不願意幫我們頂半個小時的班，掃不掃地沒關系，只要幫我們打個馬虎眼就成，回來的工作交給我們，你們掐著點回來應付檢查就成。”
半個小時時間不算長，但也不算短，昨天去白骨森林已經證明幻境的內外是有時間差的，洛月在森林裏和紫哥走到腿都要斷了，出來也才不過二十分鐘。
洛月推測教研樓內部應該有著類似的東西。
而且她和小雪有兩人呢，第一次和他們商量，只是想先兩人分頭探索，節省時間而已，如果後來時間實在不夠，她們倆最後輪流出來，互相打掩護也是可以的。
男生們果然欣喜，卻又狐疑道，“這時間分配不太公平吧，你們不會給我們故意找麻煩，告小狀吧？”
小雪剛剛放松的呼吸又提了起來，洛月卻美目一瞪，“有道理！你看我這數學學的，哎兩小時的一半是一小時啊，我真是想追小高老師想糊塗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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